第七十七回 合二为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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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乃梁延成的堂兄,四皇子雍王之子,梁延舢。
  
  叶箫竺之所以认得他,是因为他与她的兄长叶永观是发小,一直在一处玩耍,但她对此人并无好感,只因他曾有过想娶她的念头。
  
  梁延舢看到叶箫竺,心中愤愤不平,"当初是我先说要娶你,梁延成听闻你的白玉凤佩有说头,才抢在我前头跟你提亲!"
  
  "什么说头?"她一直不明白,论容貌,她虽秀丽,却算不得绝色美艳,如梁延成那般的好色王爷,缘何一定要娶她为妃?而这梁延舢,似乎明白当中因由!
  
  轻蔑一笑,梁延舢挖苦道:"别说你自个儿不知晓!那你的玉佩从何而来?"
  
  思量间,叶箫竺镇定反问,"你先说,我就告诉你。"
  
  "觅得白凤耀作皇!这是一位高人指点,我寻了半年,才发现,那玉佩在你身上!"每每想起此事,梁延舢总是后悔不迭,
  
  "怪我没有防人之心,当时尚与梁延成交好,便把此话告诉他,岂料他竟存了心思,立即到相府提亲!"
  
  叶箫竺仍觉诧异,“白玉雕的凤佩多的是,为何偏认定我这块?”
  
  自然是有名堂,梁延舢道:“因为你的白玉凤佩背面,有朱砂色。”
  
  他居然连这个都晓得?羊脂白玉贵在润泽无暇,偏偏她这块白玉背面有一红点,那它的市价便大打折扣,但这是陈弘峤所赠,意义非凡,不是金银价值所能衡量的!
  
  况且,她认为,这一点朱砂红不可能凭空而来,必然有特殊的意义,是以,她才十分珍视这凤佩,今日听梁延舢说起,她才后知后觉。
  
  倘若梁延成真的只是因为玉佩而娶她,那岂不是玉佩害了她!怎么可能呢?叶箫竺还是不相信,娶一个有玉佩的女人就能得天下这种鬼话!只有没能力的男人才会仰仗女人得江山吧?
  
  “一块玉佩而已,一句戏言,你们也会当真?”
  
  "真假我自有判断,而梁延成,坏我好事!我与他,早已恩断义绝!"说着,梁延舢笑得放肆,步步紧逼!
  
  叶箫竺防备地后退几步,退至假山边,正色道:“世子醉了!”
  
  紧盯着她嫩白脖颈的梁延舢笑得轻浮,"听说他对你很不好呢!梁延成一向自我,没耐心哄女人,你实该跟着本世子,他日本世子得了江山,便封你为后!"
  
  以为许诺便能诱得了她?呵!真不知该说他天真,还是说自己不识抬举,愤怒的叶箫竺当即对他身后的奴才斥道:
  
  "你们世子醉后胡言,你也不拉他去醒酒,若让皇上听见,成何体统?必该命雍王将他关起来,闭门思过!"
  
  奴才一听这话,也怕主子受连累,想拉主子离去,奈何主子喝高了,一意孤行,
  
  "老子今天就是要为所欲为!梁延成敢跟我抢女人,我就让他头顶绿·帽!"
  
  梁延舢正想动手,忽闻假山外有人喝问,"何人在此喧哗,惊了皇上圣驾!"
  
  梁延舢闻听一声咳嗽,似是皇祖的声音,这才一个激灵醒了酒,意识到自个儿办了糊涂事儿,懊恼不迭,由奴才搀扶着,慌慌张张打小路离去。
  
  惊魂未定的叶箫竺看他远去,暗暗松了口气,正想出去拜见皇上,却见有人走了过来,不是旁人,正是陈弘峤!
  
  不是说皇上在外头吗?怎会是他?再一次碰面,叶箫竺只觉自个儿连怨恨的资格都没有,只有凉透了的心!他已经要娶别的女子了,有些疑惑,再问毫无意义,干脆藏于心底,任它腐烂!
  
  看出她的疑虑,陈弘峤解释道:"尧帝还在宴中,才刚是我诳他,听闻你被人围堵,本想直接上前收拾他,奈何这是大尧,若是声张起来,对你名誉有损,是以我才假装尧帝路过,吓他离去。"
  
  明知不该跟上她,可他想起她起身时的落寞,还是心疼不已,鬼使神差般跟了上来。
  
  他本是为她考虑,不希望她被人说闲话,她却觉他是害怕旁人知晓他与她相识一事,于他的婚事有损,才不想出面,忍不住挖苦道:
  
  "殿下好事将近,自然不希望旁人说闲话!"
  
  她果真是,生气了吧?"我想你有所误会……"陈弘峤正待解释,叶箫竺却扯着颈中玉佩,
  
  "你的玉佩,物归原主。"说出这句话时,她的心,还是忍不住痛了一痛,这是她最珍视之物,然而此刻,却明知没资格佩戴,应该归还。
  
  为何,要还?是伤心赌气,还是另有他意?心酸的陈弘峤再一次强调道:"我说过,你才是它的主人。"
  
  "梁晚雪才是。"定睛直视于他时,她涩得睁不开眼,冷清又专一的少年,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。那个美好纯洁的女子,才将是他的妻。而她,不过是诚王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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